而他被一个高中生抓着大谈条件,归根到底也是托了乾和之的福。
傅闻声觉得他可能低估了乾和之的麻烦程度。但有些事情是他能做的,有些事情不是。到那个时候,麻烦精总得自己做些什么。
这是正常人成长的课题,他想。
傅闻声跑了四十分钟后,调低了速度,在跑步机上慢慢走了会儿,然后回到二楼洗澡。洗漱过后,他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他带着换下来的衣服下楼,走到阳台上,把衣物分别塞进一大一小两个洗衣机。
洗衣机的底座下露出了一小包未拆封的洗衣片包装,傅闻声把它捡起来,想起这是国庆假期前,自己不小心掉的。
傅闻声顺着这个记忆点,想起当时的自己也是刚洗漱好,带着衣服准备来洗,只是被项齐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傅闻声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因为他模糊地记得,他去接了项齐的电话以后,似乎就忘了洗衣服的事。
但现在衣服不见了,不是被扔了,而是干净地回到了他的衣帽间。
傅闻声先是想了想家政阿姨的做事风格,然后又想到了111栋里有个现成的田螺男孩。田螺男孩喜欢手洗衣物,特别是夏天的衣服本身就轻薄。
傅闻声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他认为不光是自己的外衣,就连他穿过的内衣裤也被田螺男孩一并拿去手洗了。
即便是淡定如傅闻声,看见了这种真相的可能,也忍不住双手颤抖了一阵。
他觉得这小麻烦精真是个在他认知边缘反复横跳的不可控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