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乾和之扭捏半天,指着另外一拦线上教学,细声细气地说他想上这个。
傅闻声想了想这个天气,线上就线上吧。
等乾和之正式开始上网课以后,他又抱着电脑和一大摞作业敲开了书房的门,充满暗示意味地掂了掂他的家当。
傅闻声于是就只剩书房半壁江山。
傅闻声看着乾和之把作业分门别类地摆好,另外做了一张五彩斑斓的日程表,计划每天的学习进度,和需要完成的作业内容。
其中一栏写着「《寒假生活》每天十页」。
傅闻声想起他念书的时候是不看这个东西的。他从乾和之桌上拿了一本来看,发现其中有价值的题目依然很少。
而乾和之已经摆出一副要从头做到尾的认真架势。转头被数学本的第一题难住,开始翻答案,然后看见答案提前被撕了,露出一副很惋惜的表情。
傅闻声回想起乾和之期末考的年级排名,在将近三百人的高二年级中位列二百七,傅闻声认真地思考起自己捡回来的其实是个傻瓜的可能性。
尽管上什么课,在哪里上课,这些都顺了乾和之的心意,但乾和之还是常常在书房睡着。
这个常常的频率基本到了傅闻声每三次抬起头,就能看见一次的程度。
好在乾和之自己也发觉了这样下去不太妙,于是扎起了刘海,又往刘海上绑了一根红线,再把红线绑到傅闻声的手腕上,美其名曰,“先生监督我学习。”
傅闻声于是被迫常常去关注乾和之。
当傅闻声一个下午之内第三次试着判断乾和之托着腮帮子是在思考还是发呆的时候,乾和之支着下巴的左手一软,人就枕到了手臂上,小声地打起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