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愣了愣,然后「噗」一声笑了,“你们真逗。”
俞放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他偷偷吸了一口泡面,一口吸掉半桶,边嚼边朝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说着说着就忘记了要抗议的事,开始说起了别的,聊得还挺高兴。
乾和之鼓足勇气,想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计划,但都没能插进嘴。
他郁闷地带上他空了一半的泡面桶去了阳台。
阳台上有个圆凳,乾和之总是坐在这个圆凳上给傅闻声打电话。
他占用圆凳的时间太长了,冯远老说这个圆凳都快变成乾和之屁Ⅰ股的形状了。
“啊!”潮湿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一个男生的吼叫,这人有点像在变声期,声音哑哑的,听着让人有点想清嗓子。
乾和之被吓得差点坐歪。
他坐稳后,听到有人骂了句脏话,“大晚上的鬼叫什么啊?”可能也是一个被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的无辜群众。
哑声,“俺红!额想你!”
“我艹?神经病?春天已经过去了!傻逼!”
哑声,“俺红!额想你想得睡不卓觉!”他的「卓」字都破音了。
“睡不着到地里跑圈儿去!”
他们太吵了,乾和之把阳台的窗户关上了。
“嘟——嘟——”
“喂。”
“先生。”乾和之委屈巴巴地叫。
“嗯,手机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