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去了苏逅发给他的位置。乾和之是见不到的,只看到一辆小车,车上除了苏逅说的东西外,还有一个昏睡不醒的张旭岭。
傅闻声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傅闻声没有管张旭岭,也没有管一车东西,短暂的思考过后,便开着车掉头,和零星仍在赶往活动现场的人同路。
乾和之依然联系不上,苏逅也是。
到能遥遥看见活动场馆的时候,傅闻声停了车。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之间,他的一动不动显得很突兀。
又过了一会儿,他掉转方向向另一侧开去。
天略略暗下,车停在公墓外。
傅闻声下车时看到不远处树下停着的黑色轿车,脚下不停,只冷着脸继续走。到岗亭外,他的脚步才顿了一顿。
除了水腥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没有犹豫的时间,傅闻声迈步进了窄小的房间。
光线暗到一定程度,岗亭的感应灯闪了闪,自动亮了起来。
傅闻声得以看清房间里地狱般的一幕:乾和之就躺在冰冷的地上,白色瓷砖上遍布血液和挣扎的脚印,他的上衣裂出一道歪斜的毛躁的口子,看着像是被人用手撕碎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都 是刺眼的仍旧鲜亮的血迹。
傅闻声的人生中鲜少有这样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