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应该寂静的夜晚因为君飞光变得格外嘈杂。
看戏的,劝说的,讲道理的,还有安保人员围在边上。
但君飞光哭着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那副羸弱的样子,安保人员也不敢上前。
这种不讲道理的,是最难缠最不好惹的,稍不注意就容易惹得一身骚。
君沫擦了眼泪起身,隔着人群,透过缝隙看到君飞光的表演。
先前在救护车上努力了很久想要把奶奶抢救回来的医生正在人群中,努力向君飞光证明奶奶的死和医院真的没关系。
君飞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过是想要以此要一笔钱罢了。
君沫红着眼,攥紧了小拳头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眼前这个生理上和法律上的父亲,他失望透顶!
君沫没说话,拿起旁边护士推车里的针筒朝着君飞光就扎了下去。
一声一声地高喊着。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是你害死了奶奶,是你害死了奶奶!”
周围的嘈杂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泼妇骂街的君飞光也怔愣住。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带着奶奶的尸体来到了火葬场。
奶奶被送去火化,两人站在边上看着,同样的冷漠。
忽然,君飞光抬手就在君沫后脑勺上一掌拍去。
君沫那会儿个子还小,被这一巴掌一打,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君飞光又是拳打脚踢如雨水落在了他弱小的身子上。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他不懂事,害得他损失了一大笔钱,说害他没能还掉麻将馆的账,说他是个拖油瓶,不挣钱还妨碍他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