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敢确定,害怕唐突了盛濡,害怕辜负了对方对自己的善意和关心。

害怕从此变成路人。

他小心翼翼地把心底的情绪藏好,哪怕在元旦晚会那么激动的时候,也克制住了自己。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好久。

晏良的外婆去世了,汤丽就把晏良给接到了家里住,住在当初君沫和盛濡睡榻床的那间房。

经过晏学义的辅导,晏良也终于考上大学,和晏学义一所学校,现在是他的学弟。

用晏学义的话讲。

“我这样亲自盯着,我妈也放心些,就怕他再走错了路,再学坏。”

晚上关博和山本回来的时候,晏学义已经回去了。

屋子里只有盛濡和君沫。

本来是想要到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君沫添置的。

可上次盛濡来,已经把屋子里需要的都添置得差不多了。

两人没找到可以买的,就干脆买了吃的喝的,还有些水果。

“晏学义说明天可以去江边露营烧烤,阿姨晚上给我们准备了不少吃的。”

君沫喝了口酒,身体后仰,脚搭在阳台的栏杆上。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盛濡上次来雾城的那个暑假,也是这么热,也是这么在夜风习习的晚上喝着啤酒吃着卤味。

时间好像都过得慢了不少。

椅子还是上次盛濡走的时候买的,当时没想过有一天关博和山本会在这,好在当时卖家死活要一套卖,刚好四张。

“露营?那过夜吗?过夜的话明天我和山本去租帐篷。”

“阿姨说她不去,不用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