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成长,盛濡更多的是心疼。

离婚以后妈妈的事情君飞光都没管过,葬礼和墓地也都是继父一家人在打理。

君沫也只有一个人实在是寂寞得没人说话的时候才会去,平时忌日都会刻意避开不去,就怕在墓园遇见继父一家人。

这么多年,大的地方记得,可具体位置有些模糊了。

到了墓园,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找了会儿才终于找到妈妈的墓地。

君沫弯腰,将花放在墓碑前,又从兜里拿出纸巾为她擦拭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很年轻,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

“妈,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没怪我吧?”

“我考上帝都大学了,学的法律,这样以后遇到什么事儿我也可以自己解决,我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关心的人。”

“你放心吧,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君飞光没办法再欺负我了,他现在打不过我,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说不定在哪家麻将馆扣着呢。”

君沫就那么蹲在墓碑前,看着照片没逻辑地闲聊着。

余光看见在边上几步远的距离接电话的盛濡,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妈,我交男朋友了,才交的,但认识很多年了。你放心吧,我和他是认真的。

我考虑了很久才迈出这步,如果他不嫌弃的话,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换人了。”

“妈,他对我很好,我现在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了,你千万别担心我,你也苦了这么久了……”

“君沫!”

君沫的唠叨还没说完,右前方一个男人的声音赫然出现。

君沫愕然抬头,缓缓起身看去,满是惊讶。

“陆叔叔。”

多年不见,看着苍老了不少,但模样相差不大。

“没想到在这遇见你,我听说你考上帝都大学了,是暑假回来玩儿吗?准备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