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却是脸上抽动,望着李恢只剩下一脸的惊恐,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让李恢也有些不知所措,究竟这本书上写的什么?竟然让素来镇静的张嶷竟然吓成这样,李恢了解张嶷,这可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乞命的主儿,又怎么会被一本书吓到,心中惊疑不定,又是颇为好奇,便伸手捡起那本书,这打眼一看,也不由得一阵眩晕,双手也有些抖动,怎么会这样?
原来书的第一页上,就写着张嶷曾经与某年某月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李恢还没有来到南郑,而张嶷却是流落到此,正是生活困顿之时,根本就不引人注意,偏偏就是张嶷对妻子的一句话,竟然写在上面,而且还是张嶷那时候说,是刘岩发动了战争,以至于生灵涂太,罪魁祸首就是刘岩,直呼其名,如此言论可是一宗大罪,最让人恐惧的是,当时张嶷对妻子说的话,话不入第二人耳中,出自张嶷之口,入妻子之耳,更何况那时候张嶷不过流落南郑的一个过客,这等话怎么会被刘岩知道?
二人对望,眼中都是写满了震惊和慌乱,单凭这一点,就是治张嶷一个大不敬之罪,抄家灭祖也是正常的,如果是一死让二人心中忧虑的话,那么这番话怎么流出来的蔡氏最可怕的,凡一言一行都被监视,如何还能说什么,但若有一点事情也难保不被人查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总觉得身边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李恢才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伯岐,你也不用想的太多,大王既然给咱们看这些,说明大王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更不会因此而治罪,这根本就是在敲打咱们,还记得当时大王对你说的那番话吗,这就是让咱们好好做官,不要对不起他的信任,不能贪污纳贿,不能徇私枉法,一切按照大王的一丝,把汉中发展起来,让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就是告诉咱们,咱们所做的事情都在有人盯着,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张嶷点了点头,这一点也早就想到的,他害怕的不是刘岩会不会治罪他,刘岩明知道他所说的所做的,却还能封他为汉中太守,说明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但是让张嶷害怕的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这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心中如何不畏惧,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这下不用咱们多想了,怕是天涯海角也瞒不过大王的眼睛,好好地做事吧,暗间营——暗间营,太可怕了——”
这消息的确是暗间营收集来的,李恢将县令撤掉,便已经引起了暗间营的注意,至于张嶷入县衙处理公务,自然也就引起了暗间营的注意,大王既然在南郑,但有一点不安定的因素也要查个明白,于是在南郑的暗间营势力,随即就展开了对张嶷的调查,很快竟然查到了一些东西,从张嶷的祖宗八代,平生经历过往,外加张嶷家中亲人的情况,都被暗间营益州系统给挖掘出来,这些不难,但是挖掘出这一条,张嶷对她妻子说的话却不容易,其实当时张嶷不知道,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巧被一名小偷听见,小偷并非是暗间营的人,但是当那坚硬动用势力查张嶷的时候,张嶷所接触过的人就跟着被挖掘出来,而这小偷也在今天进入了暗间营的视线,随即被找到,这才有了这一番话,至于那小偷,这一辈子也绝不会敢说出被暗间营找过的事情,就算是睡梦中都会化作噩梦,梦到被暗间营带去。
至于说起暗间营,如今刘岩将目光放在了巴蜀之地,张浩自然也就转了目光,提前加大了对巴蜀的控制,暗间营在巴蜀就发展到了四百多人,这不算那些外围人员,而暗间营才是刘岩消息的来源,如今益州所有的举动都在暗间营的监视之下,大量的消息不断地送到刘岩手中,乃至于巴蜀的官员哪一个好色,那一个贪财,哪一个容易投降,又是哪一个真正有才,哪一些事刘备真正地死党,哪一些事可以争取的对象,甚至那坚硬已经开始收买控制一些官员郡兵等,随时准备发动。
先不说李恢于张嶷从这以后那是规规矩矩。人前人后从不敢乱开口,更不敢多说一句话,不过二人的能力却是很快就让那些对于二人骤升高位的人闭了嘴,短短几天的时间,李恢竟然把益州府衙的框架拉了起来,而张嶷也将汉中府衙的人员调配的差不多了,而且已经开始安排人手从新丈量土地登记人口,开始对汉中所有的城池进行调查,将富户乡绅分一类,另外将需要照顾的贫穷人家有分作一类,并且从府库调集了一批粮食,然后分发到了那些贫寒百姓之家,同时借着战争之时,开始小规模的调整土地,将一些囤积土地的大家户,通过翻旧案该抓的抓该拿的拿,然后分出土地来,交给了那些没有徒弟的穷苦百姓,虽然还不能完全解决百姓的疾苦,但是在汉中却已经稳定下来,短短十余天就能做到这样,无疑让刘岩刮目相看,这还是一边筹建汉中府衙一边进行的。
时间过去了十几日,益州的形势忽然开始变得严峻起来,张飞本来一直呆在汉昌,就在这两日忽然出兵一万,开赴到了旱山脚下扎营,摆出一副要攻打南郑的样子,而另一时间,有两万蜀军从巴郡开赴白水关,在白水关驻扎下来,这让汉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接到这消息,刘岩反而松了口气,不由得哈哈大笑:“刘备到底还是来了,那咱们也应该好好准备了吧,一定要给刘备一个惊喜。”
贾诩只是在一旁微微而笑,只是别人却并不清楚刘岩意有何指,因为这些天都闲的发慌,却并没有做什么,不过张辽却是明了,这还是他一手准备的,是贾诩出的计策,汉中一条汉水贯穿全境,而汉水有一条支流叫做香水河,便正巧直达旱山附近,而旱山附近属于那种荒丘地带,但是从旱山往西有几十里都是洼地,当然只是相较于憋出挖了一些,因为历年来一到梅雨时节,汉水就会水位大涨,每年汉中都要投入很大精力处理南郑和成固这一段的河床,免得发大水,而一旦汉水发大水,就会倒灌香水河,到时候打水一发,每年都要淹了旱山往西的地方,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处地方,却是最是和大军行军,因为都是冲击出来的矮丘。
而另一方面,张辽派出三千大军在汉水于香水河交界之处,弄出来了一个水库,足足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水库从张辽一开始占据汉中就开始了,甚至那时候还没有攻下成固,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水库,但是位置比香水河高了一些,积攒这些水那可是相当不易的,张辽动用了上百台取水机,才勉强的凑出来这一些水,只要堵住香水河河口,将水库扒开,打水就会涌入香水河,因为水流太猛,在香水河上游的地方,就会出现绝提,然后这些水量足以淹没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这就是新军一只在准备得,而张飞此时离着最佳位置不过十几里而已,只是张飞此时再不向前,显然是在等待什么。
第1361章 诸葛均
再说此时张浩飞之所以不进,却是在等待刘备的到来,如果不是糜烂死命想劝的话,张飞早就杀过去于张辽拼个你死我活了,耽误了近一个月,这已经让张飞消磨光了所有的耐性,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每日里就是喝酒,喝多了酒发酒疯,常常鞭打部下,指不定哪一点他看着不顺眼,就让人将人绑了,然后好好打一顿,这才一个月就弄得手下万军人心向背,怨恨不休,偏偏张飞每日自责不能尽快将二哥救出险地,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早,也亏得糜竺糜芳二人于别人不同,才能死拉活劝的将张飞拉住。毕竟都知道张辽善战,在兵力还略占劣势的时候,如果孤军深入那是取死之道,所以糜竺和糜芳一只劝解张飞,有型号没过多久,刘备的命令传来,才能将张飞这员猛将拉住。
话说想到张飞,刘岩就想到了张飞之死,想当初三国演义之中记载了张飞的死因,却是如此说:张飞脾气暴燥。在阆中镇守,闻知关公被害,旦夕号泣,血泪衣襟。诸位将领以酒劝解,张飞酒醉后,怒气更大。帐上帐下,只要有过失士兵就鞭打他们,以至于多有被鞭打至死的。有一天,张飞下令军中,限三日内制办白旗白甲,三军挂孝伐吴。次日,帐下两员末将范疆、张达,入帐告诉张飞:“白旗白甲,一时无可措置,须宽限才可以。”张飞大怒,喝道:“我急着想报仇,恨不得明日便到逆贼之境,你们怎么敢违抗我作为将帅的命令!”就让武士把二人绑在树上,每人在背上鞭打五十下。打完之后,用手指着二人说:“明天一定要全部完备!如果违了期限,就杀你们两个人示众!”打得二人满口出血。二人回到营中商议。范疆说:“今日受了刑责,让我们怎么能够筹办?这个人性暴如火,如果明天置办不齐,你我都会被杀啊!”张达说:“比如他杀我,不如我杀他!”范疆说:“只是没有办法走近他。”张达说:“我两个如果不应当死,那么他就醉在床上,如果应当死,那么他就不醉好了。”二人商议停当。张飞这天夜里又喝得大醉,卧在帐中。范、张二人探知消息,初更时分,各怀利刀密入帐中,就把张飞给杀了。当夜,拿着张飞的首级,逃到东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