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芩毫不掩饰的冷哼一声,“这个问题问得好,令毓萌呢?你看看我们几个的狼狈样儿!”
徐川渐渐放开了对贝子的钳制,小男孩快步跑上前,抱住了贝子,“让这个怪叔叔走!他伤害妈妈!”
贝子怜爱的摸着二木的头发,“乖,叔叔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有点着急,并没有想真的伤害妈妈。你看,妈妈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如果刻意忽略她脖颈上清晰可见的红指印儿的话,这句话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二木还是恨很的看着徐川,“咱们都先出去吧,让两位徐兄弟单独谈谈。”
“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徐芩的话是这么说,但也由着庄驰一干人等出了屋,一时之间,原本人声嘈杂的房间内,又变得安静到让人有些心慌。
与其说是窗户旁厚重的窗帘,不如说是某种动物皮挂在那里。厚重,遮光效果一流。徐芩静静的盯着窗户处,好似能看到什么似的。
“徐芩,”这是徐川再次与徐芩相遇后第一次喊出这两个字。
两个人都愣住了。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飞机上,初次相遇时的宛如陌路,后期执行任务时的肝胆相照,全部浮现在脑海中,那时候的他们彼此之间相互扶持,虽然总是活在刀山火海上,却从不觉得疲惫与孤身一人。现如今
却时常觉得疲惫非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错在我,我愿意承担,”徐川的话说的异常艰难,他有很多不好的猜测。
当初在瓷瓶中见到吴锐的时候便清楚,自己修行的不是什么古武的正派法术,而是被称作派系中的妖孽的,被古武派通缉了整整三百年的人,所传给自己的内功心法。
成,便是成所有人上之人,败,便是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还好这些年间,徐川奔走各地,总还算做了一些善事,他自问没有先发制人于死地的时候,身体的真气也算配合,并没有逆行而至自己走火入魔。
一切原本应该就此平顺下去,直到她在徐湾村救起来了令毓萌。
“你对那女人存了什么心思,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可你总不至于拉着大家去送死!”徐芩的话像是一捶捶铁拳砸在徐川的胸口。
“我没有!”急于否认让徐川的胸膛开始起伏不定,眼神的飘忽可以让人明确的看出他自己也并不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是令毓萌将我们伤成这样的?”徐川联系上下文,终于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性所在,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方才的说法,“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徐芩猛地拉开窗帘,窗外是诡异的天色,整个天空宛如妖冶的玫瑰一般,是它,是归魂朵朵!
徐川一边摇头,一边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初让蓝真真和叶华死于非命的归魂朵朵怎么会再现在这世间!“归魂朵朵……这是归魂朵朵吗?”徐川还是不确信的问出口,他记得那股要邪之气被自己斩杀的画面,更记得牧冥山上,令毓萌方才认下的生母,被自己亲手杀死,这段时间,即使带着一个女子在身边有着
诸多不便,徐川从没有想过要抛下令毓萌,无非是为了心中的歉疚在尽可能的补偿她。
然而归魂朵朵怎么可能再现人间!
“不是归魂朵朵,”徐芩看着诡异的天空,否定了徐川的猜想,果然身后呼出了一口沉重的气息,徐芩自嘲的笑了笑,“是归一朵朵。”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凝结了起来,“什么!不可能!”
如果说归魂朵朵是世间的毒瘤,那么归一朵朵可以毁灭所持人所有不满意的世界,这是一种恶魔的呼唤,如此毒辣的招数,徐川以后只有老鹅娘才会,令毓萌,令毓萌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