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阮心理憋着闷,程倦都这样了,还去个屁的酒局。
老规矩?
正关门的程倦手速放慢,脸不自觉地靠近了门缝,耳朵都快竖到门外去了。
想听听秦揽的老规矩是什么,人又在哪里。刚才想问的,又觉得现在这个情况问不得,也就堪堪闭上了嘴。
叶常点头,“也不知道每次比赛那几个队长有什么好聚在一起喝酒的,比赛后庆祝再喝不好吗?回回赛前一天弄这个,我怀疑他们就是想搞秦揽,让他第二天宿醉手抖。”
叶常语气中充满愤怒,大有一棍子想横扫了这桌酒得气势。
肖阮推搡一把,“你懂什么,赛前自家赛区说自家骚话。现在是国外,明天都要一致对外,能一样?”
他摇摇头,连啧了好几声,“我现在睁着眼睛都知道秦揽在说什么,百分百就是‘冠军是我的,你们这些陪跑腿酸不酸,要不要送一双足力健’… …每次他能活着从这场酒局下来,我都觉得那几个队长刀鞘肯定是拔不动,拔得动一人一刀早劈的秦揽见不着完整样!真可恨!”
叶常护起崽子,咿呀呀叫起来:“你说谁可恨?冠军不是我们的还是谁的?你这经理怎么当得!胳膊肘打算折到谁家?”
心事一了,程倦抬手门就合上,走廊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程倦忽然觉得混身酸软,一下子没站住就倒靠在门上,胳膊撑了两下门板没撑起来。
人有些虚力,索性就顺着门滑下去坐在地上。他捂着眼睛仰起头,江修远三个字没有预警地蹿进脑子里,让他除了想这个人,什么也入不了脑。
刚才佯撑着的‘无所谓’全都溃散干净,程倦止不住地骂了几声,一个人在房间里歇斯底里。
那种不值和悔恨、不舍和决绝尤如迎头决堤,猝不及防。
明明三年前就看清了这个人,到现在依旧会心涩和酸疼。说了三年忘记,至今都做不到,可这个下场程倦觉得够了,再有纠葛那就真不体面,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