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除了招牌的霓虹色，四周全都浓了墨色。

程倦指尖刚搭上袋子，他眼睛上的发带就被秦揽拽掉，路边昏黄的灯光成片的从瞳孔划过，程倦有点不适地闪避。

秦揽伸出手覆在他眼睛上，“不好意思，现在好点了吗？”卷发干燥地铺在他手背上，有些痒直接痒进了心里。

程倦不像刚才那样什么都看不清，现在他能模糊感知，当有光能完整的划过眼睛后，程倦抬手拿开了秦揽的腕子。

风轻云淡地说。“好多了。”

程倦模样娴静，没有发带撞色的加持，粉色的卷发让这张脸看上去柔弱可欺，只是眉峰的凌厉过于锋锐，一股子浓浓的生人勿进的距离感被扯出。

秦揽翻手准备把程倦的发带自己戴上的，程倦捏住秦揽的手，“不用，我没湿多少，不需要换。”

你刚才已经帮我遮雨了——

秦揽搁下手，从袋子里拿出他自己的队服，“披上，着凉了大后天谁坐我旁边？”一种‘你要乖乖听话’的腔温煦地和程倦说着。

这样的调子让程倦神思不明地接过手，动作缓慢地披在肩上，一切动作被‘本能’趋势，脑子浑然不清。

程倦伸手把秦揽往那边推推，“你坐过去点，太近了。”

秦揽没动，往后靠在椅背上，“那边都是水，我坐了不得又换衣服？”他把玩着程倦有点润的发带，在指尖搓磨。

从后看过去，程倦卷发下的轮廓修白，头顶漫着黄灯或者霓虹，鼻尖上的阴影闪动，嘴角线抿直。

——可惜不能亲一口。

程倦看着那边座椅上的水渍也不过多苛责，那近就近吧！他又往车门上贴贴。

秦揽扯扯嘴角，你再挪能去哪里？一点都不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