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意别开脸,翻了个白眼,“哼,才不信你的鬼话,你就是打算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穆司闻躺累了,撑着床慢慢坐起,双腿跪在床上分开,软下去的阴茎耷拉着,仿佛没有生命力。语气里透着疲惫,双目也没了灵魂,“你又自己瞎想,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那本日记上的内容又浮现在脑海,严书意止住了嘴,没再继续狡辩,“是不是累了?快去睡吧,明天我去接你回来。”

穆司闻乖巧地钻进被窝里,侧躺在床,全身被被子包裹住,只露出一只手和一个小脑袋在外面。眼神中藏着困意却不想挂断电话,内心无比期待明天的见面,嘴上还不肯服软,“你来干嘛?”

“接你啊,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挺着肚子挤高铁,再出点什么意外我可得心疼死了。”

男人的爱意宣之于口,不藏半分,让他的心里不仅仅感受到温暖还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穆司闻上下眼皮打着架,他也没精力再去深想,只嘱咐一句,“阿姨织的毛衣要带上,注意安全。”

“睡吧,明天醒了,我就到了。”

一句承诺伴着他入眠,令他魂牵梦萦的人也是严书意,有着和他的三口之家,相夫教子以及耳边亲昵。

画面突转,他看到严书意正在翻阅他的日记本,那本已经很久没写的日记本。男人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大发雷霆,甚至甩开他离开了那个与他有着许多回忆的家。

梦里的他怎么求都无法改变男人的心意,一句“孩子生下来会给你一笔钱,从此我们银货两讫,你滚吧”吓得他惊醒。与此同时,房门外传来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他顾不上穿鞋跑了出去,看到母亲与来人侃侃而谈,他站在原地就这么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