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炎像只猫一样享受地眯着眼,身体有点战栗。

霖渠说:“动画脚本和配乐已经确定好,这边忙完了。津野这几天要筹备自己的音乐会,她把工作室借我们用,也是个录音棚,我们明天或后天过去,录完就可以回家了。”

“津野走了?”萧楚炎被霖渠摸得昏昏欲睡,这时睁开眼。

他对津野的离开毫不知情,但似乎他们每天都在说。

霖渠手往下移,指尖触碰着萧楚炎浓密的睫毛,后者从善如流闭上眼任他抚摸。

手感有一点点扎的眼睫颤抖着,眨动的时候像把小扇子在挠皮肤。

霖渠面容更柔和了,他疲惫地说:“你不开心是吗,我没把你照顾好,我觉得你可以和塔伦一起出去玩,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这句话将萧楚炎裹得紧紧的,之后在艰难的日子里,它又像一道防护,又像一个诅咒。让萧楚炎得以依靠坚持,也牢牢地禁锢着他。

而此时,青年鼻腔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抓住霖渠的手:“我……霖渠……”

他委屈地吸吸鼻子:“你们做的我完全不懂,讨论的音乐我也不懂……”

霖渠静静看着他,一手摸他的头发,一手遮住他的眼,小声说:“你不是吧,别哭啊。”

“我没哭T﹏T”

霖渠抽了纸巾摁在萧楚炎脸上,起身抬腿跨过他,躺进另一侧被窝里。萧楚炎转身和他面对面,委屈地说:“我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