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看不惯她的油腔滑调,不耐烦地拿笔在谱子上快速圈了几下,立马递回去,塔伦腆着脸把谱子呈在他面前:“怎么改你教教我呀。”
霖渠看都不看,冷冷甩出三个字——“自己想”,然后开始打鼓,意思是别来烦我。
一直改到晚上7点多,终于得到霖渠的点头。塔伦和萧楚炎都心力交瘁,三人早早地散了,各回各家。
从这天开始,每天上午九点左右到晚上11点前,万物揭起乐队都守在宏大的排练室里进行专辑创作。
霖渠和其他两人不在一个情境里,他独自坐得老远,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暴躁,一直在磨他的《狂嚣》。
而塔伦的《塔伦》也没得好,因为霖渠是那个拍板人,现在他不管过程只管结果,萧楚炎和塔伦只得每天脑干涂地,就为了他一个点头。
萧楚炎无比心累,现在的霖渠比他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坑爹甲方都难伺候。因为他既不说话,又一点指示都不给,都得靠自己去猜。那难度夸张的说,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在如此低效的沟通下,工作也步履维艰。
萧楚炎和塔伦在控制室里漫无边际划水之余,也会透过玻璃看看外面的霖渠在做什么。
霖渠这会儿坐在排练室进门的双人沙发上,旁边是电脑,面前是谱架,他戴着耳机抱着吉他烦躁地扒弦,不时地在乐谱上写写画画,完了看着谱子一脸不爽,把纸张团了团随手一扔。
这是他们第八次看到他扔曲子了。
塔伦叹气:“太浪费纸了,干嘛不在电脑里改,要爱护树木啊!”
萧楚炎无语:“重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