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蹲着在看箫楚炎伤口,头上被坚硬的金属钩挂了个洞,大概两厘米的口子,流了不少血,要去医院清创,司机已经在赶来了。
箫楚炎被人搀着走,全程低着头就没抬起来过,他紧紧抓住霖渠的手不放,越捏越紧,将自己的痛苦用这种方式向外转嫁。
上了车,萧楚炎躬身顶在前方椅背上,霖渠继续拿大毛巾继续给他捂着,带着红痕的手背被萧楚炎的指甲戳出四个半月,正覆盖在烟疤上。
萧楚炎闭着眼睛一直喃喃自语,是在抱怨。
“我受伤哭了你才能给我点安慰,你不在乎我,我受伤了才能牵你的手,他们都可以抱你,我不可以,我不可以抱你……”
这样的声音听得霖渠心碎,他顾不得了,伸手把萧楚炎脑袋压到自己胸前,揉捏着他的肩膀自己也埋到他耳侧。
郑霞转头看着依偎的二人,觉得无比异常,她寻求答案的目光移向杨平,又移向芊芊,最终看向塔伦。
塔伦面色不变,目不转睛面朝前方,仿佛后面什么都没在发生。
陈霞沉沉地吐出口气,看向兆城的夜色不断被甩向身后,蹙起的眉头痕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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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楚炎后脑上缝了三针,他运气好,只是皮外伤,但伤口离横窦很近,要是不巧再往上几毫米,就有极大的可能引起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