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小声哼哼着,曲子和弦节奏型都写完了,抬头看钟:“饿了,吃午饭去,别管他了,摸不出来。”
萧楚炎两腿并拢,看着很乖,膝盖上放着小本本,霖渠来看,问他:“你一上午都写得啥?”
“情歌,给你的。”萧楚炎说。
张轩逸耳朵动了动,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回去,霖渠拍拍裤子起身,牵起萧楚炎,跟牵了个儿子似的,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教育他:“知道我为什么做歌快吗?我没有这种消极的完美主义,你也不要像他一样,在你纠结某一个节拍的时候别人整张专辑都做好了,浪费……”
萧楚炎点头,心想你不是说艺术就是浪费吗?实际上你是在潜意识里赞美张轩逸是吧,不会吧不会吧。
门开,门关,两人站在门外都停住了,萧楚炎低着头有些难言,闷闷地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心情很好。”
“纳尼?”
萧楚炎转身,和霖渠面对面,虚起眼:“‘纳尼’,你为什么要说‘纳尼’,不,看看你……”他抬起手,抚摸霖渠的眼尾,“你确实心情很好,你都没有这么跟我说过话,那么毫无掩饰的。”
霖渠弯曲的眼尾拉平了:“我难道没有吗?”
“以前有,我们在天和景园的时候,你拼命把我踹下床,笑得直不起身来。现在亲热你却绷着,在外面装在家里也装,你根本不高兴,你是不是防备我。”
他们手拉着手,面对彼此,却散发出敌对的氛围。霖渠不言,仍旧牵着他往前,来到电梯前就立刻放开手,一秒都不多。
电梯门开,有人惊喜地向他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