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打开抽屉,他呼吸急促起来,又快步走向衣柜门打开,里面是个衣帽间,他一一查看,动作越来越粗暴,衣服袜子扔得满地都是。
塔伦站在门口看着他,脑仁嗡嗡直响,想着要安慰霖渠:“天暖了啊,他把冬装拿回家,要把春夏……”
“他衣服全放这,一年四季的。”霖渠双眼黑沉沉的,走过来撞开她到卫生间查看,塔伦也跟进去。牙刷毛巾这些必备生活用品都在,和霖渠合用的东西也在,但是箫楚炎自己用的护肤品没了。打开镜子,后面的柜子里放着没用过的安全套也没了。
事情再清楚不过,塔伦无力地说:“弟弟回家吃饭去了,刚才在公司应该问问他爸妈的……”
“这些东西他大包小包拎过来,眯着眼在那对我笑,他又是收拾又是打扫,把屋子里弄得纤尘不染。因为他怕我把他赶出去,他要死赖着我。但这又不是我的房子。”霖渠说完狠狠砸上柜门,柜门上的镜子应声而碎,塔伦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喘。
“你走吧……”
“霖渠……”塔伦默默掏出手机开始联系箫楚炎,等待接听中。
霖渠无力地爬到洗手台上抱住头:“你走,让我一个人待着,我不会伤害自己,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室内很安静,听筒里的手机铃声特别清晰,霖渠很熟悉,转头看着她。电话自动挂断,箫楚炎没接,塔伦看了眼时间,温声细语道:“好,我还有事,明天过来看你。你去吃颗药好好睡一觉,我会帮你找到箫楚炎的好吗?”
霖渠点点头,慢吞吞直起身,塔伦牵着他把他带到床上让他躺下:“你药放哪了?”
霖渠指着抽屉。
安顿好霖渠,确保他吃完药意识不清了,塔伦在洗手间匆匆补了个妆拎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