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凌羽瞪了楚宁一眼，嘟着嘴说道，“我感动哭了不行啊。”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楚宁一直在喊小羽，就猛地惊醒了，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他太想听楚宁说话了。现在，楚宁正看着他，他的声音就在他耳边！

凌羽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又不是我想哭的，是眼泪不听话，他自己出来的！”

听到凌羽狡辩，楚宁轻笑，笑声带动了肋骨的伤，他又闷哼了一声。

“是是是，都是眼泪的错，一点都不听话，我们小哭包才不会哭呢。”

“你还是闭嘴吧。”凌羽哭的嗓子有点哑，听起来更可怜了。

楚宁撇嘴，“我也想啊，可你再这么哭下去，病房都要被你的眼泪给淹了，我可是病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楚宁！”

眼见着凌羽要炸毛，楚宁连忙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好疼。”

“哥，我……我刚才碰到哪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啊？我……我去喊护士姐姐。”

好几年没说过话了，说话的时候感觉舌头僵硬的都不是自己的，而且从被绑架到手术又到现在，楚宁还一口水都没喝过，要不是为了哄凌羽开心，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他自己都不想听自己的声音，嘶哑的活吞了一把铁锈，生硬又刺耳。

“你别光看我啊，到底哪里疼？”

眼见着凌羽又要掉金豆子，楚宁拉住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不疼，怕你跟我急，骗你的。”

“你……”看到楚宁嘴角含笑，凌羽知道自己被他骗了，可仔细想想，他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疼。

凌羽眼眶依旧红红的，可想到他骗自己又气得慌，纠结了半天才嘟着嘴低声说道，“才刚醒就这么多话，活该你疼，疼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