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晚娘脸往办公桌走,凌羽冷笑,“你的道歉我可担不起,毕竟我只是个野种。”
凌羽把野种两个字念的特别重,录音内容还在耳边,凌羽提起这两个字显然是在打晚娘脸的脸。
作为馆长,自己的下属得罪了人,还被这么打脸,他的面子自然也不好看,陈警官又故意不出声,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尴尬的让人头皮发麻。
楚宁知道凌羽这么做都是为了维护自己,他悄悄伸手扯了下凌羽的校服袖子,凌羽看了楚宁一眼,明白楚宁不想把事情闹大,悠悠叹了口气,暗想,“我哥怎么就这么好呢。”
“查就算了,不劳你大驾,我们跟陈叔过去。”
凌羽说完又看向馆长,“走后门进来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清是什么货色,什么素质。”
“谁都不会闲的/蛋/疼的把殡仪馆这样的地方当成旅游景点似的一天三回的来,但凡走进这里,谁还没有点不能说的故事了,本来就心情沉重,你们做不到感同身受,至少也不要给人添堵吧。”
“幸好今天是遇上了我和我哥,我哥又心善不想惹事,哪天要是碰上个刺头,被她阴阳怪气的骂一顿再人身攻击一下,你确定不会打起来?”
“我年纪没有你大,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儿都没你说,但我知道死者为大,以后还是对来这里的家属们好一点吧,不求感同身受,至少礼貌周到,多少给他们一点慰藉。”
说完这些话,凌羽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挺中二的,一个初三的学生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给几个大人讲道理,但想到楚宁,他又觉得无所谓了,被嘲笑就被嘲笑,他就是不能看着哥哥被欺负,谁都不行。
凌羽说完就牵起了温雅的手,楚宁喊了陈警官一声,陈警官意味深长的看了馆长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凌羽和楚宁牵着温雅的手跟在他身后,四人很快就到了安乐堂,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放着程雅照片的小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