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十分冷血的人。冷血到,他将母亲与自己都当作是他人生的延续。
陈誓从小被严格的培训,尽管他讨厌,但父亲从来不在意。他唯一能够发泄的途径便是游戏。
游戏给了他新生,至少胜负他能自己决断。
13岁,温柔的母亲病逝。父亲没有半点伤心,并立刻接了新的女人回家。他看着那个女人,心中很快被强烈的讨厌情绪覆盖。而就在之后,盛大的葬礼出现,所有人都在称赞父亲是个好男人,个个脸上挂着的虚伪面具让人作呕。
甚至没有一个人为母亲的逝去掉一滴真诚的眼泪。那纸巾下,做作的动作中都是假象。
他厌烦这样的场所,独自从葬礼现场离开,来到了旁边的教堂。
教堂内十分空旷,头顶五彩玻璃下透出的一抹光,仿佛圣光。
在那光前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姐姐,她垂着头双手交叉握住在祷告。
他知道,教堂信奉上帝,如果虔诚上帝一定会保佑他的。
迅速,他快步走上去,朝着那姐姐看去,有一瞬愣神。
她皮肤很白,在光亮下薄的几乎可以看见皮肤上的毛细血管。头发又黑又直,软软地铺在肩膀上,自由的垂着。而再往上,便可清晰可见她薄薄的嘴唇上淡淡的殷红,小巧又高挺的鼻梁上却是浓眉大眼。
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眼神,以至于她的目光迅速垂下看向自己。
那是蔚来与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视。
“小弟弟,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蔚来蹲下身来,双眼看着陈誓,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