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玄关处,微微抬眼望着他,微微上翘的眸子带着些祈求,薄唇也紧张地抿了起来。

燕寰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系着领带,听着他面前的小画家轻轻祈求地说:二爷,快到我生日了,您能陪我去看一个画展吗?

那时的燕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慢悠悠看着面前的小画家紧张得手指都蜷起,他才慢条斯理道:嗯。

他系好了领带,却没动,微微靠在玄关上,看着面前的小画家一瞬间就高兴了起来,小心翼翼压抑着自己的雀跃,弯着唇对他道:谢谢二爷。

小画家笑起来很好看,清清朗朗地像春日里的一朵云一般,但高兴时弯起的模样最好看。

让燕寰看得心里有种莫名的心痒痒。

忽然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身边有的朋友为何会乐此不疲地热衷于给小情人买珠宝买包。

那种乐趣,好像真的会让人上瘾。

但是就在去画展的那天,周禄忽然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心情有些不好,能不能陪他出来吃吃饭散散心。

燕寰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但没过多久,才想起来今天下午是要陪陈栖去看画展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掉了下午跟陈栖的画展,选择了跟周禄去吃饭散心。

于是到了今天,他再也没看见陈栖,陈栖也再也没有联系他。

燕寰微微靠在车椅上,半阖着的眸子睁开,心情有些复杂地想到,陈栖是把能够陪同他去看画展这件事,当作了今年最高兴的生日礼物。

青年好几个晚上,都会坐在床头,认认真真地翻看着画册,还会时不时雀跃而高兴地指着画册里的画告诉他,这次的画展里会展出。

开心期待得像个孩子一样。

这么一想着,燕寰忽而就有些心软了下来,他告诉自己,小画家估计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