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寰漫不经心望着他面前喝酒喝得脖子微红的男人,嘴里咬了支烟。
男人叫赵释,跟他从小一块长大。
赵释喝得已经有些微醺上头了,他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稀奇地他对面的燕寰道:以往怎么叫你都不出来,今天怎么就出来了?
说罢,赵释暧昧地看着那群将眼珠子黏在男人身上的少爷小姐们笑道:宝贝们,来,拿出你们的本事来,我看谁今晚能被二爷挑走。
燕寰唇边含着支烟,听闻后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微微一抬眼不耐烦道:不用。
赵释闻言有些遗憾,他翘着腿,懒洋洋张口吃了身旁一个乖巧的美少年递过来的葡萄稀奇道: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赵释是燕寰的发小,只不过生性风流不羁,尤爱万花丛中过,不沾一叶草。
他实在是搞不懂像燕寰这样的人,身心都严重洁癖,从来不在外面碰些乱七八糟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定力,绝了,是赵释家老爷子拿着拐杖抽他对他破口大骂必备的台词。
不少人都在猜想是因为燕寰对周禄付出了真感情。
但在他们这种圈子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赵释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兄弟怎么就屁颠屁颠跟在一个暴发户儿子身后那么久。
想到周禄,赵释眯起眼睛灌了口酒。
像周禄这样的人,赵释见多了,野心勃勃费尽心思想往上爬,心思能够单纯到那里去。
他着实看不起像周禄这样的人,从世家到人品都瞧不上,也不知道燕寰是瞧上了这样的人哪一点,护在身后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