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前的青年目光沉静,望向他没有一丝波动,只有疏离与淡漠,仿佛是真正对待一个不讨喜的陌生人而已。

燕寰喉咙动了动,目光晦涩起来,交叉的手指逐渐收紧,他垂下眸子低低道:陈先生是受了我牵连。

我自然有好好照顾陈先生的义务。

说罢,轮椅上的男人低低地咳了咳,抬手轻轻捂住了嘴,露出了有几道伤痕的手背。

那是昨天被炸开的玻璃划伤的。

医生想要上药水,他拦着没让。

这会露出来看上去颇有些狰狞。

燕寰抬起头,似乎像是带着些歉意,望着面前的青年沙哑道:陈先生因为我的私人恩怨受到了伤。

我感到十分抱歉。

秦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咸不淡道:所以这就是你们不给陈栖出院的理由?

强行把人留在医院里?

燕寰轻轻蹙起眉,低低地猛烈地咳了起来,身后的梁志立马出声微笑道:秦少爷误会了,陈先生的伤还没有好。

我们也是不放心他出院。

燕寰一边低低咳着,一边抬头望着青年,脸色苍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梁志立马轻轻地拍了怕男人的背后,嗓音里带着些许痛心,看上去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二爷,一定是您昨天为了救陈少爷伤得太厉害了。

压低了声音却还能听得一字不漏的陈栖:

梁志一边痛心,一边悲伤道:医生说,要是再晚点,谁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