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煞白是瞬间就煞白起来,使得整张脸都毫无血色起来,仿佛像是心脏忽然被人死死扼住,逐渐窒息一般。
陈栖确定了秦恒没什么事后,便转头望向轮椅上脸色煞白的男人礼貌道:燕总,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明天还有课,在这里不方便,我希望待会能跟我舍友一起回去。
说罢,青年还微微偏头,背对着燕寰,在秦恒耳边悄悄道:待会给就给学长煮粥喝。
秦恒余光瞥见燕寰煞白的脸色,压抑着上扬的嘴角,轻轻微微一笑,带着矜持道:好。
似乎是想到什么,秦恒又凑近他,眼含笑意,声音不大不小暧昧出声:去学长家。
燕寰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背上暴出一条一条的青筋,怒火席卷上心肺,他一字一句望着陈栖沙哑道:我希望陈先生完全痊愈后再出院。
陈栖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冷淡了下来道:我觉得不需要。
轮椅上的男人半阖起眼,沉默起来。
梁志微笑开口道:陈先生您不必担心,您明天上课会有人专门接送您。
他似乎是极为苦口婆心道:您毕竟是受了我们家先生的牵连,我们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陈栖沉默,没有出声,静静皱着眉头望着轮椅上的男人。
燕寰感受到了青年的目光,在轮椅上僵住了身子,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微微低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
秦恒也皱起眉头,出声道:去别的地方不能照顾?偏偏要在这里?
他紧紧盯着梁志,一向玩世不恭的笑容上带着点冷意道:我就是要带走人怎样?
梁志镇定,依旧是微笑道:秦少爷,那您跟陈先生也出不了这个医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