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一把青年柔软的黑发,轻轻道:大哥生气你受了伤不告诉他。

按照秦邵护着陈栖的这个劲儿,说不定陈栖掉根头发都要心疼,更别提脑袋上包着如此显眼的纱布。

连秦恒都心疼得紧,更别提秦恒了。

陈栖闻言有些心虚,他告诉秦恒他是出了车祸,根本就没告诉秦恒详细的事情经过,现在秦恒还以为是他与燕寰出了交通事故。

但秦邵就不同,八九不离十就是秦邵知道了点什么别的事情。

病房门被人推开,秦邵冷着走了进来,陈栖立马坐直了身子,话也不敢多说,只敢用余光偷偷瞄着秦邵。

秦邵面色上看不出喜怒,拉了张凳子坐下来,伸手拉平了领带,头也不抬淡淡道:谁先来?

陈栖心里一突,包着纱布的额头隐隐作痛,秦恒也直起了身子,口腔里牙齿发起疼来,两人偷偷面面相觑了一眼,用眼神交流几下。

秦恒单手捂着面颊,面色上带着些不自然道:就我牙疼,今天来检查而已。

秦邵淡淡道:拖了几天?

秦恒咽了咽口水,含糊道:没几天

秦邵没出声,抬头望着他。

秦恒放下手,偏了偏头,清了清嗓子纠结道:三天吧

秦邵瞥了秦恒一眼,转头神色淡淡望着陈栖道:到你。

陈栖徒然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