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燕寰的宝贵时间了,燕寰的时间与精力若是放在了燕家的事业上,何愁燕家不兴!
男人面色不善地抬起头,望着梁志微微皱眉警惕道:抢什么抢,轮不到你。
梁志:
燕寰满意地看着颜料盒码得工工整整,他估摸着按照上辈子陈栖的习惯,这会陈栖已经睡着了,便愉快对梁志道:推我过去。
他早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就坐在了轮椅上,心里想着快些处理完公务,就能快些见到他的小画家,连晚饭都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搁下了。
梁志一口老血梗在心头,他欲言又止地望着燕寰,最终还是将燕寰推出了病房门外,推向了陈栖病房里。
轮椅上的男人抱着一大盒颜料盒,微微抬头,似乎是知道要去见什么人,男人桀骜的眉眼带着些柔和,寡淡的唇微微弯起。
轮椅静静驶过了长长的回廊,停在了一间病房门前,梁志轻轻拧开了门,想要推轮椅进去,却没想到男人手微微抬起,示意他停下。
梁志顿住了脚步,便恭敬退后在病房门外等候。
燕寰将颜料盒放在腿上,转动轮椅,驶进了安静的病房里。
病房内只亮着柔和的灯光,病床上的青年沉沉睡着,闭着眼,呼吸浅浅,额上柔软的额发散落,露出了洁白的纱布。
青年侧着身子,脸庞对着不远处落地窗前未完成的那幅画,似乎是在睡着前经过小小挣扎,强撑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燕寰转动轮椅来到病床头前,伸出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青年额上的纱布。
布满伤痕的手浸了颜料,洗后变得火辣辣微微红了起来,衬着青年的脸庞,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