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喉咙,下意识追问道:谁?
陈栖偏头望向他,笑着道:秦恒,上次的学长。
说是为了答谢我陪他去看牙。
似乎是想到什么,陈栖眼睛停在了杨康的包上,朝他和蔼地笑了笑,对他招手道:康儿,你过来一下。
杨康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完全没有看到季业铵震惊的神色。
季业铵震惊地靠在椅子上,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腮帮子,迟疑地自言自语道:牙痛还有这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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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霞漫进了燕寰病房内。
燕寰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陈栖会偷偷从外面带颜料,塞在衣服兜里,这会到了饭点,颜料没用完,依旧在坐在画板前不肯动。
这会护士为难地站在燕寰面前,燕寰正坐在轮椅上处理公务,听到护士无奈说陈栖压根就听不进他说的话时,皱起了眉头。
这辈子陈栖因为要兼职,奔波得要比上辈子多,看上去也比上辈子清瘦一些,燕寰按了按眉心疲惫道:梁志呢?
护士小心翼翼道:梁助理说他的方法不太管用,得要您的法子。
燕寰面上神情莫测。
他有个屁的法子。
上辈子还能硬着头皮,狐假虎威管管陈栖。
这辈子陈栖一口一个燕总,眼神疏离得恨不得能离他十万八米远,别说管陈栖了,就是陈栖多看了他一眼,他都能多吃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