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知道陈栖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只能避重就轻跟面前的青年说着这句话。

他也希望青年能够知道,他这句话到底代表着怎样的含义。

他面前的陈栖愣了愣,然后轻轻道:好。

秦恒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知道青年还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但是没关系,他会陪在青年身边,直到青年心甘情愿告诉他为止。

他秦恒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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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寰病房内寂静无声。

明亮的灯光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自动熄屏,颜料箱里的颜料盒也码得整整齐齐在桌上,一堆文件叠着堆在桌子上。

轮椅上的男人脸色惨白,死死抿着唇,他微微躬起身子,双眸赤红,胸膛猛然起伏,像头被重伤的困兽,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尖锐沸腾着。

一种比上辈子陈栖主动提出离开还有可怕的恐慌强横地扼住了他,他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周身满是戾气。

关起来吧。

把陈栖关起来吧。

这样他的小画家就能一直长长久久陪在他身边了。

燕寰手指抓着轮椅近乎痉挛,他躬起身子,背脊弯出一道紧绷的弧度,近乎崩溃。

上辈子的回忆猛然参杂在这辈子的场景中,瞬间便浑浑噩噩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