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坐在一张狭窄的椅子上,宛如底下水沟的老鼠,目光带着怨毒,地上散落着一堆馊掉的饭和菜。

他看到铁栏面前坐着轮椅的男人,猛然狂扑了过去,软趴趴的双手撑不住地,只能抬着头留着泪用膝盖挪了过去。

周禄哀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嘶哑嗓音颤抖着哽咽道:阿寰我知道错了

从在仓库里,男人面无表情走向他时,周禄就心下一紧,心颤了起来,直到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硬生生改变了方向,夺了枪半跪在那个叫陈栖的青年面前时,他便目龇欲裂知道自己完了。

在仓库里,男人走向他时,看向他的目光太冷了,仿佛是想拿把刀活生生宰了他。

双手被硬生生废掉的周禄狼狈地跪在他面前,脸上涕泪同流,哀求他放过他。

可轮椅上的男人只是静静看着他,半响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交给了身后的保镖道:给他擦一擦。

周禄眼里猛然乍放出光,颤都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保镖伸手透过铁栏,粗暴地将他脸上的涕泪擦了干净后,便恭恭敬敬退回了轮椅后。

燕寰双手交叉在腹前,静静望着铁栏里的周禄,轻轻道:抬起头来。

周禄连滚带爬地抬起脸,恐惧哽咽道:阿寰

燕寰微微歪了歪头,他脸色苍白,唇色寡淡,俊美得锋利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阴鸷,他低低道:明明长得就不像

所以他上辈子到底是为什么会爱上周禄?

为什么会将周禄护在什么十几年?

那些记忆遥远而模糊不清,仿佛是深深埋在记忆深处,每次深究追寻都像是硬生生拨在血淋淋的筋肉,活生生用手指撕开包裹在其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