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宛如像滂沱大雨中翅膀湿淋淋的飞蛾,奋不顾身地带着满腔的喜欢跌跌撞撞朝着雨雾中昏暗的灯光扑去。
义无反顾,虔诚至极。
上辈子,他得到了陈栖的喜欢,于是陈栖陪在他身边整整八年,喜欢了他八年。
燕寰狼狈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哀求,朝着面前的人声音发抖道:陈栖,不要开玩笑。
可面前的青年只是目光里带着点疑惑,半响后似乎是反应过来,温和失落朝他笑道:也是,您会觉得可笑也是正常。
说罢,青年微微弯了弯腰,朝他点了点头轻轻道:打扰您了。
燕寰掌心被生生攥得血肉模糊,他看着面前的披着外套的青年失落地慢慢关上了门,僵硬坐在轮椅上。
恍惚中,青年的温和嗓音一遍一遍再他耳边不断重复,他浑身都冷得发起颤了。
陈栖喜欢上别人了。
长廊寂静,灯光明亮,目光所处皆是惨白一片。
半响后,轮椅上的男人用力地掩住嘴,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生生撕裂胸腔,将浑浑噩噩的人劈裂成两半。
一片死寂中,轮椅上的男人慢慢闭上眼,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
直至清晨,查房的护士一路走过来,她吃惊地对着病房前的男人道:燕
面前的男人面色惨白得吓人,带着深深的倦怠,慢慢束起食指朝她摇了摇头,那护士立马没了声,担忧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静静抬头,朝着病房门那道窄窄的玻璃望去,沉默恍惚了一会,然后低声沙哑轻轻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