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释看到病床上僵硬的男人动了动,知道有了作用,继续笃定道:你想,那男生不会无缘无故给你留画的对不对?

燕寰怔怔,想起了上辈子燕宅空荡荡的画室里,他疯了一样找遍画室,都没有找到陈栖的任何一幅画。

全部被临走前的陈栖烧掉了,一幅画都没有留给他。

肯定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才会烧掉所有的画。

他抓紧了被子,喃喃道:对,陈栖不会无缘无故留给我画

赵释心下松了口气,他试探道:阿寰,你看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养好了精神,然后问问那个男生。

你看行不行?

燕寰抓紧着被子,神经质重复道:可是秦恒

喃喃了好几遍,男人忽然胸膛重重起伏了好几下,怔怔道:对要问他

梁志看着病床上的燕寰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松了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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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店里,因为下雨,花店内基本没有什么生意,陈栖围着围裙,静静地坐在在前台上撑着下巴望着外头落着的大雨。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珠爬满花店玻璃门,陈栖想起了留在病房里的那幅画,略有点心虚。

虽然那颜料盒是定制的盒子,他猜不出是什么牌子,但他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敢肯定,那颜料一定不便宜。

想到这,陈栖就有点发愁,这辈子燕寰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白蹭了那么多颜料,难免心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