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着我们班男生少,男生都要上场。
我想着把那些难的项目报了,多留一点轻松的项目给你选。
你可以轻松一点。
谁知道,最后青年还是跑了最难受的长跑。
老旧的风扇依旧吱呀吱呀转着,病床上昏沉的青年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季业铵指尖动了动,忍不住微微俯身,轻轻拨开了青年额头上的发丝,嘟囔了几句道:笨死了。
傻乎乎地在跑道上拼命一股劲地冲,劲儿都用完了,还咬着牙往前冲。
他嘟嘟囔囔继续道:还有那个山区的支教合同,整个班就你一个签了,傻不傻?
一签还签三年。
真的笨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生挑起眉,慢悠悠低声朝着病床上睡着的青年带着点愉悦道:好在你季哥也跟着你一起签了。
季业铵恶作剧似地捏了捏沉睡青年的脸庞,眼里带着笑意吊儿郎当道:你那么乖,当了老师不得被那帮孩子欺负得又气又急?
男生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嘀嘀咕咕道:到时候,你就当个美术老师或者是语文老实,教那帮孩子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