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叹了口气。

“他这么辛苦隐瞒,也怪辛苦的。”

余言瞥了一眼偏心偏到没边的母亲。

助教隐瞒得很辛苦。

他假装不知道,就不辛苦了吗?

他母亲要是再年轻了几十岁,余言都怀疑这是个要跟自己抢媳妇的人呢。

“没事,就这样挺好。”

余言双手环胸,斜斜靠在树上。

姿态慵懒又闲散。

无视了周围纷纷赶往会议室的工作人员们,依旧站在那里,半点没将十分钟的限定条件放在眼里。

严新雪不满了:“哪里好了?”

余言笑了笑。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笑容,竟显得有几分明媚。

“妈,你没觉得阿瑜他披马甲,披得挺欢快吗?”

他看助教披马甲,看得也挺欢快。

所以还是接着披着吧。

余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宠溺。

说罢,不等严新雪再反驳吐槽。

就挥了挥手,率先走了。

“妈,再不走,你这个总副教官就要当众迟到了。”

严新雪听到远处传来糟心儿子的声音。

那声音,与过往打电话时,那无欲无求什么都无所谓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严新雪不以为然:“切,你会迟到不稀奇,你老娘我可不会迟到。”

按理说,她入职手续刚走完。

还没正式对外宣布。

就连身份也还没录入学院系统内。

这种会议,就算发了短信提醒,也是可去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