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陆一寒和纪满的婚礼上意识到,原来自己对陆予晗所抱有的欲念,一直都没有真正从心里消失,只是被他刻意无视了。然而那个时候陆予晗已经跟方娅结婚,他更不可能对陆予晗做什么。
纪祁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进这种求而不得的暗恋中,他几乎是本能的就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回避见到回国进入陆氏后也开始在各种场合中露面的陆予晗。
但他避不开陆一寒,陆一寒总是陪纪满回家,后来也不时抽时间陪他父亲纪牧山喝茶下棋聊天,看到陆一寒他就会想到陆予晗,这让他极度烦躁,也越发对陆一寒反感。隐秘的心思无法让任何人知道,他并非不知道自己对陆一寒的针对没有道理也不公平,甚至影响到自己弟弟,但他更怕自己有一天会做出令所有人不齿的事。
纪祁笙的一生,何曾经历过求而不得的困境,陆予晗在他这里,早是禁忌。
不堪的欲念,感情,道德的拉扯,他成了一头困兽,直到他将陆一寒害死。
陆予晗永远不会知道,得知方娅死讯时,心里那不该有的一丝喜悦让他有多看不起自己;陆予晗也永远不会知道,当他发现也许陆一寒并没有死的时候,他有多庆幸,庆幸自己又拥有了那一丝复燃的微弱的可能性。
看着陆予晗那双带着憎恶的蓝眸,纪祁笙感觉自己身体里长久以来因陆予晗而沸腾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冷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在陆予晗的事情上,始终在一次又一次的犯错。
握在陆予晗颈间的手往上移,纪祁笙捏住陆予晗的脸颊,微低头,不容反抗地吻上了陆予晗的唇。
那并不能算是一个吻。
陆予晗在挣扎间跟纪祁笙互相撕咬着,狠狠地咬破了彼此的唇舌,腥甜的味道在他们凶狠的纠缠间散开,他们都尝到了对方的血与唾液,却谁都没有退让。
但最后还是陆予晗败了,他被纪祁笙压在墙上,被迫掠夺了呼吸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