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古朴的装修风格,不过每样东西都很新。
我放下行李箱,打算开窗透气,结果窗户一打开就看见那个穿黑T恤的家伙站在院子里摆弄一个看着就飞不高的风筝。
我垂眼看他,他也恰好仰头。
我有个作家朋友,写犯罪小说的,他曾经拉着我讲了三天犯罪心理学。
隔行如隔山,我对犯罪者的心理也没那么感兴趣,听的时候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但当我跟这家伙对视时,总觉得他眼里有刀子心上有枪。
如果天生杀人狂有指定面相标准,那我觉得,一定是他这样。
不是说他长得丑陋,很多变态罪犯恰恰长得不错。
只不过他们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怪异感,傲慢自负生性多疑。
我讨厌他。
很确定。
不愿意再跟他有过多眼神接触,就好像下一秒他手里的风筝就会射出一支毒箭来。
我知道自己想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关了窗,开始收拾行李。
对于即将开始的“隐居”生活,我突然有些不安。
房间的座机骤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来这里,手机信号极差,过来之前老板就说过,每个房间有座机可以使用,但要自付话费。
我刚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电话的号码,又有谁会打过来?
电话响了三次,我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不是因为好奇,只是觉得实在太吵了。
“今天轮到你做饭。”电话里的那个人说,“你运气好,中午只有咱们四个。”
我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
再说,这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