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掉了,他看见了我。
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但之后,我没有多说话,他也没开我玩笑,只是在我路过他而他弯腰捡书时,书的边角蹭到了我赤裸的脚踝。
那顿饭不知为何,我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崇值日,饭做得像猪食。
徐和说:“今儿应该程哥吧?”
“喝大了。”周映说,“跟李崇换班。”
徐和满脸的嫌弃,李崇站起来就要揍他。
这俩人整天这样,自从上次接过吻之后,关系变得很奇妙,有时候我在楼上能看见他们俩在院子里搞小动作——亲嘴儿,非常激烈地亲嘴儿,但更多的时候,那俩人水火不容似的,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
我嚼着生萝卜,琢磨着这两人的关系。
这太有意思了,我特喜欢看这种热闹。
人在看热闹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放松,我翘着二郎腿,还晃荡了起来。
晃着晃着,突然碰到了谁,低头一看,凌野的腿伸得老长,我每一晃荡就能碰到他。
他坐在我对面,正盯着我看。
凌野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狠劲儿,也不知道谁招惹他了,看着我的时候像是饿狼要开荤。
我觉得别扭,放下二郎腿,低头扒拉了几口饭,赶紧跑了。
我说不清楚自己在心虚什么,照理说,没理由。
我小跑着往楼上去,准备到屋顶吹吹风。
如果要问我在“岛”我最喜欢的地方,那基本上就是我们住的这栋小房子的屋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