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啊,因为他就葬在那里,虽然好奇,但大家都很默契地不去打扰。”编辑说,“听说他朋友在那里为了纪念他开了个青年旅舍,青旅就是以他命名的。”
我越听越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大对劲,问了句:“那个歌手叫什么啊?”
“梁岛。”编辑说,“岛屿的岛。”
我从出版社离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蹲在路边搜索“梁岛”。
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也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人。
但编辑确实没糊弄我,随便一搜就找到了。
抑郁症自杀,死前留下手写遗书,以扫描图片的方式定时发布在微博。
他的遗书发出去时,人已经不在,后来尸体在苏溪海被打捞出来。
最新的消息是他的朋友为了纪念他,也为了安抚那些想要去那里自杀的人,在苏溪海岛开了一家青旅。
看到这些,我终于明白了凌野为什么一直跟我说好好活着,也终于明白了周映在我离开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几乎是同时,我脊背发凉,猛地抬头,不管不顾地朝着路边跑去。
我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师傅说:“麻烦去机场,谢谢。”
第40章
出门随身携带身份证,我发誓这是我这么多习惯中最正确的一个。
在出租车上,我怕得要死,订机票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觉得我对凌野除了床上那点念想之外应该没别的了,可是人这种动物,最难看明白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