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梧从前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患得患失,总觉得一闭眼可能人就要消失了,徐灏谦从不赶走他,哪怕最不该被外人听到的会议也没有让他出去。
可他们迟迟没有发生那些火花四溅的事,徐灏谦总是抱着他说,“你太小了,你会后悔的。”要么是直截了当地说,“不行,下去。”就好像顶着他屁股的不是他一样。
周梧不服气地顶嘴,“在我们那,十九岁可以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徐灏谦冷笑,“在我这,你还是每天喝奶的小崽子。谁惯的你胆子这么大?”
“你是不是男人?”周梧故意蹭他。
“别试图激怒我,不睡午觉就去外面玩。”
“睡睡睡!我睡!”周梧吃不到肉,总不能放过每日的甜头——徐灏谦允许他每天中午在他身上睡午觉。
这是周梧最享受的时刻,他可以用手脚牢牢地抱着他的徐叔叔,连胸膛也紧紧贴着,并且可以光明正大吃老东西的豆腐也不会被骂。
如果老东西和他一起躺着睡,他还可以偷亲他的锁骨和胸前的一片皮肤;有时老东西忙,他就在他的办公椅上被抱着睡,他就可以装作一脸无辜地用屁股蹭他。
他的确很疑惑,他确信徐灏谦有反应,有时连抓着钢笔的手上都有青筋。周梧闹得太过分时,他的脸上甚至闪过一分难堪——周梧永远不会懂,自己对着手把手教导的、眼看着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的人有欲/望,对徐灏谦来说是怎样的自我折磨。
他还比他大十二岁。
周梧常常无知无觉,亲着他的手指睡着了,留徐灏谦清醒地咬后槽牙。
小野人脑子里是装不了多少事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一觉醒来睡饱,便去楼下疯了,不多时就能从花园里捡回一只野猫,脏兮兮地还拖着条瘸腿。野人骄傲地宣布,这不是野猫,这就是他的猫。
佣人们像赶集一样轮流赶来看家里的新鲜事,每个人都要发表一下个人意见:
厨娘说,哎呀,它身上有好多跳蚤的呀!养的话家里到处都是猫毛,怎么做饭啊?
女佣说,我来洗洗,保准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