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要频繁的去为客人开酒,存酒。存酒倒还好,开酒却让人极难忍受——这里的规矩照例是跟酒的价格直接挂钩的,越贵的酒开的越多,开酒仪式越为盛大,有时甚至整个酒吧都会为此庆贺。若是中等,开酒者也需单膝下跪,请顾客检查酒后再开。
周梧第一次去开,他站着开,顾客们嘀嘀咕咕地看着他,随后那瓶酒便被退了。
杰西卡走来,脸色铁青,“不是让你不要当面拒绝吗?开了的酒被退回来,这一瓶就要七千!”
“可是,”周梧拳头捏得紧紧的,很艰难地开口,他觉得没有脸说,“可是他要我坐他腿上!”——这是他修饰过了的话,实际上,他刚一进门,那顾客已经喝了不少,一股难闻的酒味与汗味,臭哄哄的简直像头瘫软的猪。猪就捏着他的脸看,见他站着,又非要他坐在他的身上开酒。
“所以呢?”杰西卡露出一颗小尖牙,“让你开个酒,你都能开出这么多事?没给你钱?”伸手往他裤子口袋里一摸,掏出两张钱,“嗯?这是什么?”
周梧气得发抖,“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白痴!”被摸了都不知道的白痴,杰西卡深呼吸,“这瓶酒记在你账上,你不用去开酒了,就拿酒和存酒。”光拿酒和存酒是没有一点儿油水的,意味着如果今晚他不拼命卖,就是亏损七千块。
周梧忍着想揍人的冲动,站回酒柜前。
“不对,不是那瓶,在你左边……”
“下面三排,你再看我下面……”
拿酒的顾客嘻嘻哈哈说着荤话,周梧没多久就意识到自己在被耍,他们故意想看他弯腰找酒的样子。周梧忍了一个晚上,索性不找了,狞笑着回头,一拳打在那人的鼻梁上。
“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顾客轰然倒地,竟然如此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