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梧仰天长叹,他徐叔叔的爱情到底要什么时候来,别再折腾他了,他屁股疼。
隔天他飞回俱乐部照顾有些受冻的甜甜圈,回家又休息了几天。徐灏谦中途发来过一次消息,问他过年回不回来,与大家一起过。
往年周梧都是在徐家过年——他们家那里对过年不是很看重,加上五个孩子,姐姐们逐渐出嫁,哥哥们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当地的牧民对子女们就像吹一株蒲公英,遥遥注视着森林的孩子们散落天涯。
徐灏谦则比往日更辛苦,他得赶两场——一场以当家身份在主宅待到十二点,随后就得赶回家,陪小孩过年、守岁。
这件事周梧一点儿也不在乎,但徐灏谦格外看重,连带着他也知道了全部流程:压岁钱、穿新衣、放鞭炮、守岁、订头香。后来城区不让放鞭炮,只在花园里放没什么声音的小烟花了。城外山上有一座大寺,年年头香都是徐家订的,徐叔叔第一年带他去的时候,给他戴了那块玉。
但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徐灏谦如此看重这件事,更不太理解春节的意义——直到今年,他频繁想念家乡的那些瞬间,周梧忽然明白了这个节日的一切。
他回复徐灏谦,今年过年打算回老家。
屏幕上方显示了许久“正在输入”,周梧等了半天,那边却什么都没再回过来了。
周梧纳闷,想了想打电话给管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叽里呱啦说了最近,又气呼呼讲怎么徐叔叔做手术也不跟他讲,又让他好好看紧那人,过年好好休息。管家“哎呦哎呦”地抱怨,他怎么管得动主家啊。
也就周梧能直接关了他的笔记本,赖着他一定要过周末了。
李哥知道他今年要回家,也很感慨,“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出来给我和你家里人看看,到底是有什么没法见人的?”
周梧坦诚相告,“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