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周梧笑着应了,来玩就来玩,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段时间离年关越来越近,往年越是到年底,徐灏谦越忙,连周梧都很难见到他。今年太阳打西边出来,每周徐灏谦竟然来俱乐部一次——他之前的确在周梧这办了两年的课,可周梧确实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来上。

上课倒是正经的,周梧牵了甜甜圈出来给他骑,徐灏谦学得很慢,但很安静,学一会儿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半小时,休息时也算作课时。

周梧有时候出于报恩的心,给老东西放松放松肌肉和肩颈,但到底不像从前一样,可以让徐灏谦枕在膝上,轻轻给他按头了。

又过了几周,到了年二十九,俱乐部正式放假。

周梧家乡偏,得先坐飞机再转火车。他收拾了两个大行李箱出来,齐锐不知怎么和家里闹了别扭,提前了旅游行程,正好可以同行。

“可是你不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周梧检查着另一个箱子的滚轮,“这不太好吧。”

“年年都一起过,麻烦死了,正好躲个清净,师父,你不会嫌弃我吧?我给你买了这个!”齐锐从身后拿出掏出一团淡蓝色的毛绒手套。

周梧说,“没事的,我们那挺好玩的,权当散散心了。”

齐锐弯着眼睛笑,前前后后“师父师父”的喊,冲淡了周梧不少归家前的忐忑。两人站在楼下等车,边随意地聊了起来。

“师父怎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啊?”

“很远吗?”周梧淡淡开口,“原来去英国念书,更加远,其实连当时的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路需要走这么长,这么远。”

齐锐感到一丝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违和感,他总觉得师父告诉他的事里,其实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是谁将他带来?留学的一大笔钱又是谁出?为什么定居在这座城市?

当他看到一辆库里南驶入小区的时候,隐隐感到将要面对某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