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啊,马术就是这样,搞体育总会有些伤的。我教练那么大年纪,腿骨都有些弯,一样好好的。”某人不以为意,尤其是他见过的优秀的运动员,来学校做讲座,哪个不是有过伤病,甚至被医生下过“职业生涯死亡通知书”呢?
竞技体育的残酷与美感,正在与用凡人之躯挑战极致。
他不知道徐灏谦的想法,如果是旁人,他会微笑着赞扬,鼓励他追求理想。可他是他的小孩,从十六岁亲手养到今天,或许一开始的确是看中他的潜力,但事到如今,他不能接受。就像徐家的孩子,可以喜欢赛车与攀岩,但不能将其视为一生追求极致的事业。
周梧不懂他的沉默,正抓着叔叔的手玩,听到脑袋上飘出沙哑的声音,“阿梧,我不年轻了,我没办法再花十年去陪一个人长大了。”
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拉开病房门走了,空气中有轻到低不可闻的话,“抱歉。”
等到周梧做完手术,在病床上好吃好喝趟半个月,厨娘深信吃啥补啥,天天要熬大骨头汤,被宅里临时来的营养师挑刺,私下抓着周梧泪流满面吐槽,“他不是人啊,他说我的汤里都是嘌呤!他给的营养餐食谱是人吃的吗?狗都不吃!”
肉食动物周梧猛点头。
第二天厨娘没来了,小女佣吐着舌头幸灾乐祸,说厨娘被管家派去打扫花园了,还说谁不听徐先生派来的营养师的话,谁就要去打扫花园。
周梧立马心虚地缩着脑袋,跟着一起痛斥天天炖肉汤的行为了。
等他腹肌逐渐融为一块,肚子上快要有一圈肉肉的时候,终于可以出院了,拆石膏时再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