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徐灏谦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这就是大家长的一个好处,他不是不听别人说话的人,如果能说服他,事情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日本签证放哪里去了?”小皮孩找到满头汗,“不会过期了吧?快算算快算算,我和老东西是哪一年去看的樱花?”
管家跟在他后面,对某个称呼充耳不闻,波澜不惊地说,“是前年的事,你当时办的极简资料,用英国的个签申请的三年。”
他这样一说,周梧就想起来,那时候用了徐灏谦全部的年假,樱花季时去的。现在又是樱花季,看来是用不了了,必须重办一个了。
“啊?”周梧闷闷不乐,“又得去排队了。”
“要排什么队?”徐灏谦问的就像他刚刚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最近淡季,没什么学员,打算去日本旅游一下。”
“哦,”徐灏谦想了想,“我陪你去吧。”
“您不是很忙吗?”周梧怕露馅被他发现,如今先斩后奏计划才刚开始实行,支支吾吾道,“我和我同事去就行了。”
“哪个同事?你徒弟?”
“嗯……”
“我还有年假,一起去吧。”徐灏谦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他一定会去的意思了。
每年,明面上徐灏谦按照公司规定,和所有高管级别员工一样一视同仁,有十五天带薪年假。实际上其实没人能管得了他——只要他说是与合作方的工作饭局,难道还能有人去核实吗?更别说花样百出的享受和贪婪戏码,世界对他全然敞开着怀抱。
可所有人都有一种内心笃定,他不会这样做,哪怕没人监督。
就连周梧小时候在他办公室里写作业,也不能像家里一样又跑又闹,等作业全部做完,才能吃一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