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现在好重!”病后,他的运动量骤减,几个月后肌肉线条就开始模糊,肚子上原本的腹肌也逐渐变为一块。徐灏谦摸到时也笑了,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说:“野人变野猪。”
这搁谁谁能忍!
“不重,宝宝是软的。”
周梧佩服他能在小刘司机面前若无其事的说这种话,立刻瞪他一眼,反击道,“到时候把你一把老骨头都压塌了。”
徐灏谦温和地笑了笑,“是吗?”他这样一笑,周梧反倒缩了缩脖子,他直觉敏锐,大家长要发怒从来都是这样子。因此识相地闭紧嘴巴,把全身重量都放在那人背上。
徐灏谦小臂上的肌肉很结实,背着他竟然都称得上轻松,“野猪还是轻,基数不大。”
人来人往,又是公众场合,周梧不免有些脸热,连忙说:“我是猪您是什么,您是养猪的。”
“嗯,一直养着,绝不卖掉。”
沿着山路,杏黄色的梧桐叶漫天翻飞。周梧趴在他的背上,登上那长长高高的石阶。有不少人与他们一样,也在上山,遇见他们或多或少会好奇地打量几眼。
周梧索性直接跟他们做鬼脸。
更多的人,匆匆扫过一眼他们,低着头赶自己的路。
“本地人都觉得这庙很灵的,庇护着一方百姓。香火旺盛,平日里来的,求什么的都有,”徐灏谦平静地说,“那时我想,如果你能醒来,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交换。”
周梧憨憨地,像某种从未看到过人、丝毫不懂害怕的好奇动物,用两只胳膊牢牢圈住徐灏谦,左脸贴在那人有些冰的耳朵旁:“我知道的,叔叔对我好。”
上山的路因此变得漫长,后半程周梧开始困倦,但他又很想继续跟老东西聊天,因此说起话很是含糊,“那你也不用真的……”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总归养得起一只小猪。”
野猪不满地哼哼两声,“我还要吃那个素斋,你去……把烧麦都给我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