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对不起……”张伯伦靠在薛定邦怀里, 面色灰白好像死过去一回, “薛先生, 我没有踩稳……咳咳……”
薛定邦搂住张伯伦前胸, 为他拍打后背缓解呛水的痛苦。
“别道歉,张伯伦,是我没有注意到。”瞥了一眼地上各种颜色的液体,薛定邦收回目光, 不动声色拿水冲洗掉,“我帮你冲洗一下身体,你可以坐在浴凳上吗?”
薛定邦扶张伯伦坐下,以水和肥皂, 细心清洗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皮肤太白了,洗干净之后,那些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伤口沾了水,沾了香皂, 想必也不太好受,可张伯伦好似无知无觉,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只有当薛定邦手指触碰到他比较深的伤口时, 他才发出轻微细小的颤抖。却又更加可怜可爱, 惹人爱怜。
“我要冲水了, 可以吗?”薛定邦的目光落在张伯伦抓住膝盖的手指上, 他指关节的皮肤有些破损, 看上去应该是不戴护具用力揍人的结果。有些地方伤口不浅, 甚至可以看见暴露在外的森森白骨。
薛定邦闭了闭眼,指尖轻轻划过他后颈的线条。他突出的那一块脊椎骨,覆上的暗色痕迹,让薛定邦莫名有些冲动,伸手用力摁下去。
很快,薛定邦就收到了回应——从指腹下传来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闷哼。
“不要发呆。”薛定邦有些恍惚,喷头掉在脚边,受不住水压翻转过来,喷涌的水花当头淋下,纷纷扬扬好似毫针细雨,“张伯伦,可以吗?”
“好的,薛先生。”或许是浴室太热,张伯伦从耳尖一直红到耳根。半透明的耳朵下,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
张伯伦耳朵熟悉的形状和线条,让薛定邦忍不住上手捏了捏那圆润的耳垂。不管内心如何风雷激荡,薛定邦面色依旧平静如湖水。他声调与动作同样温柔,手下的力度却有些不受控。
“闭上眼睛。”将喷头再度拿在手里时,薛定邦出声提醒道,“头发沾到泡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