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rvin粉笔,从基础款的白色, 到定制款的四十二色,各种都有。但这一款粉笔,无论是多少种颜色,都只有四十二支装。
店员还在眉飞色舞地介绍, 鼓动薛定邦去购买价格不菲的粉笔。这一盒特制的四十二色,税前都要一万五千多日元,如果不是特别喜欢,肯定不会购买这样昂贵的粉笔。
薛定邦把粉笔放回货架上。
与其说是货架,还不如说是柜子。
正如薛定邦当初所设想的那样, 檀木的,带玻璃门的柜子。
薛定邦感觉有些头疼,他捏住眉心, 垂下头不言语。如果尹仁在他身边, 会知道他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会给他递来吃药的温水和管用的止痛药。
“新款的每一种, 都给我包一样吧?”薛定邦闷闷地说, “麻烦你打包好, 将账单送过来。可以刷卡的话,请拿POS机到休息区来,可以吗?”
薛定邦说完,径直走到张伯伦面前。
咖啡壶里水还么开,张伯伦的烧也还没退。尹仁的影子,也没有散去。音乐再度响起,是巴赫的C大调第一前奏曲与赋格曲,又叫“圣母颂”。
薛定邦捏了捏眉心——这是尹仁喜欢的曲子。
就是这首曲子,响彻在纽约,在尹仁家里,在上东区那栋房子里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也在此时此刻。
“定邦,唱片放完了。”尹仁垂着脑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换一曲吧!”
“嗯?”薛定邦抬起头,手撑脸颊,“难道你不应该尽地主之谊,去换唱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