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家之后,每逢电话必是要钱。他躺在病床的时候,不闻不问。
下午预约了理疗,他躺在床上,医生过来施针。
他已经在宋青山这里做了一年理疗了,两人关系倒也熟络起来。
“小林啊,你这个手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废了。”
“孤家寡人一个,废就废呗。”
宋青山推了推眼镜,半开玩笑道,“你这手啊,不祸害人家姑娘也好,要是被人家姑娘的父母知道了,估计到时候得把你扫地出门咯。”
“一个人挺好的。”
他从来没想过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
也不想对任何人负责。
做完理疗,宋青山嘱咐他不能过度劳累。
得知他还有比赛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警告最多只能两三个小时。
不然只能加重劳损。
下楼的电梯难等,便走了楼道。
康复科独立成楼,这边的楼道也安静,走到二楼的时候,林权撞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他戴着黑色口罩,但对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insane?”
女孩子很激动,挥动着手中的东西,两条纤细的腿跳跳跳,“宋文茵,我叫宋文茵,我是文茵文茵嘤嘤嘤!你的房管,之前还跟你一起打过游戏!”
“……”
“你不记得我了,你还带我吃鸡了!我还帮你剪过集锦!”
“记得。”
他只记得水友赛的时候,有个跟自己组队的女孩子,声音甜甜的,像个黄鹂鸟似的,自己说什么她都说好,叽叽喳喳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