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想应该是三楼青训营,那里的隔音一直不好。
一队训练室中,圆月吃着外卖,基地食堂已经吃厌了,他看了眼陆桡的位置,“老赵,我们队长嘞?”
明天的记者会让老赵很是头疼,这会还黑着一张脸,“我怎么知道,早几个小时前拿了张假条让我批,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圆月瞪大了眼,“卧槽,他还会请假啊,我还以为他的人生只有打比赛和准备打比赛两件事。”
老赵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不过转念一想,这三年陆桡不就是这样嘛。
基地外,奚白避开人群,往他记忆中的角落走去,他记得有个地方的围墙有视觉欺骗,虽然看着所有的围墙都是一样高的,但比其它地方矮上一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总想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这里吹一吹冷风也有种并肩作战的味道,人有时候就会被感性支配,不过这才是人不是吗。
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和AOK解约,如果没有解约的话合约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严格来说他现在还是AOK的队员。
围墙是最恋旧的,它保留着岁月赋予它的一切。或许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藏着一个浅浅的痕迹,痕迹背后刻着一段时光。
奚白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在围墙水泥还没干时留下的脚印,很浅但是存在,那应该是逃训留下的吧……他有点记不清了,不过这个印记给他确定了位置。
他抬眼丈量了一下高度,往后退了两步,微微提速,手攀上围墙,单手撑着墙一跃而起,外套边角划出一道利落的轨道,动作干净帅气,口罩下还藏着一抹不服管教的本性。
有那忘记季节的虫儿,才初春就赶着跑了出来,这会正释放着自己的生命力,叫声撑起了一个角落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