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上还挂了两张黑白照片，陆桡这才知道他和他一样。

爷爷和他都没问他，只是一个劲的让他吃，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陆桡知道他们什么都知道。

饭后，爷爷递给他和奚白一人一个红包，奚白笑得见牙不见眼，说了一大堆吉祥话，接过红包。

陆桡却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红包，本想推辞，奚白却凑过来对他说：“长者赐，不可辞，爷爷会不开心的。”

他便学着奚白的样子，笨拙地说了两句感谢的话，奚白可能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搞笑，笑得靠在他肩膀上，陆桡的耳尖悄悄红了。

一顿年夜饭不算多丰盛，一间小屋不大，却异常温暖。

等陆桡回到家后，他掏钥匙的时候，发现口袋里还有一个红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的。

红包里还有一张字条，“小鬼，向前看，一切都是美好的。”

他看着茶几上的两个红包，起身给大厅供着的照片上了三柱香，眼眶微微红了点，他道：“爸妈，过年了。”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竟然还收到了红包。”

他声音轻了些，柔和下来，“一个比我大三岁的人给我的，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后才抿唇道：“你们说，我活着……好吗？”

奚白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监督者，不让陆桡再混迹网吧，不让他缺课，带他进了电竞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