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因为工作原因没法跟他一起走。
两人一南一北,对于李奶奶而言,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临县,“北京”这两个字只在报纸里见过。
那时候交通不发达,信件都送得很慢,经常逾期几周才拿到。
直到第三年,她也从小山县走了出来,到北京找他,两人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却因为工作的特殊原因,两人没有亲朋好友,也故意避开了社交。
一年后先生又因为工作原因往西北去了。
刚开始还有信件往来,再后来就没了声息。
李奶奶:“我等了一辈子,等到了。”
奚白喉结滑动了下,眼眶微红,艰难说道:“奶奶,其实爷爷就在另外一条街生活了二十年,他……就在北京。”
相隔不远的地方,却始终没有碰见。
那时候他们房子拆迁,李奶奶给他写了一封信,说了他们现在居住的地址,可是恰好那份信件丢失了。再后来爷爷又转移了地方,因为工作的保密性,两人失去了联系。
李奶奶写的信因为查无此人,被全部退回,但退回的信件中没有那封地址的信,她一直以为他知道这个居住地址。
爷爷因为封闭的几十年生活,再出来没有认识的人了,生活闭塞不知该从何处找她,去她以前的单位找,也说她调别的地方去了,去调任的那个城市寻她,又说她辞职了,根本没来这边工作过。之前居中的地方大变样,竟是连原来的房子都不见了。
而那时,李奶奶害怕爷爷回来找不着她,所以干脆辞职,守着这件屋子过日子。
两人就这样错过了。
李奶奶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她笑骂道:“我就说他很笨啊,找人都不会找,就会解几个公式,真的太笨了,不过他性格也就这样。”